畢業(yè)季的來臨,分散的開始。
2012-7-2
畢業(yè)就像一個大大的句號,從此告別年少輕狂的歲月,一個猛子扎進浮生利祿。從全國各地來,到天南海北去,背上行囊,淚別同窗?帐幨幍乃奚崂,只留下墻上潦草的字跡:“I am the man. I will act now!”
從大一時候的懵懂到大二時候的成長,從大三時候的冷靜到大四時候的忙碌,夢想一點點接近。曾經瘋過、玩過、愛過、恨過,那些灰色的、燦爛的、酸辣的和幸福的校園生活,將永遠化為記憶。
上午,孫吟起得很晚,昨晚同學們鬧得很遲。今天對孫吟和她的同學來說很特別,下午4點,孫吟和同學們將在學校禮堂參加學位授予儀式。由于人太多,學位授予儀式將分批進行,孫吟是最后一批。幾天來,校園里不斷穿行著穿學位制服的同學們,每當學位制服,孫吟都很激動,盼望著早一刻輪到自己。
寢室里有些亂,同學們在廢棄書本和生活用品上踩來踩去,她們已經無暇顧及這些。在本月28日晚前,學校規(guī)定,所有畢業(yè)生必須全部離校,在這最后的三天里,孫吟和同學們?yōu)殡x校忙碌。
實際上早在半個月前,孫吟和同學們就已經開始為畢業(yè)做準備,而忙碌的主題都是為了最后的紀念,包括定制服裝、拍畢業(yè)照、拍攝單人寫真照片、制作明信片、拍DV、寫留言冊……
此刻,合肥工業(yè)大學5號樓南樓里,熊瑛獨自一人蹲在宿舍的地上收拾廢棄的書籍。“能變錢就變點錢吧!”熊瑛說,畢業(yè)前的這些日子,時光如流沙,特別漫長,但無時無刻不在逝去。宿舍里總共6個人,已經送走了5個,熊瑛想收拾一下,讓宿舍干凈一些,也在離開時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。
熊瑛22歲,來自江西,是個靦腆的男孩,面對鏡頭有點害羞。讓他最踏實的是,早在4月份,他就落實了一份在西安的工作,“雖然工作不是特別理想,但一切都得依靠自己。”熊瑛買了晚上6點多的車票,先回老家看望一下父母,然后直奔西安——就業(yè)單位已經來過幾次電話催促他上班。
“……當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榮耀,我只能讓眼淚留在心底,面帶著微微笑用力地揮揮手,祝你一路順風……”此時此刻,吳奇隆的一曲充滿憂傷的《祝你一路順風》從四樓宿舍里飄出,在整個通道彌漫開來。
五樓的宿舍中央,周松和王安哲擁抱在一起,久久不愿分開。周松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,四年學校生活中,這是他第一次流淚。周松是揚州人,王安哲則是安徽鳳陽人,周松下午就將離校奔赴珠海工作,而王安哲則留下繼續(xù)讀研究生。
從大一時候的懵懂到大二時候的成長,從大三時候的冷靜到大四時候的忙碌,夢想一點點接近。曾經瘋過、玩過、愛過、恨過,那些灰色的、燦爛的、酸辣的和幸福的校園生活,將永遠化為記憶。
整整四年,從全國各地來,到天南海北去。畢業(yè)就像一個大大的句號,從此他們告別了一段純真的青春,一段年少輕狂的歲月,一個充滿幻想的時代……一切就像一首尚未寫完的詩,剛剛開始,就要匆匆告別。